陳炳熙,男,(1934~2008)山東濰坊人。中共黨員。作家、畫家、書法家。1958年畢業于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。曾為濰坊學院中文系教授。1951年開始發表作品。199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。
陳炳熙的個人簡介
陳炳熙,男,(1934~2008)山東濰坊人。中共黨員。作家、畫家、書法家。1958年畢業于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。1948年參加革命工作,歷任濰坊市文工團團員,濰坊市人民政府文教科干事,濰坊師范、濰坊第一中學教師,濰坊學院教授。山東省作家協會第三屆理事。1951年開始發表作品。199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。
陳炳熙的人物經歷
他畫畫始自文革后期,原本是為消遣之用,結果是無心插柳柳成蔭,畫出了很大成績,成了畫哺乳類動物的專家。他的畫作參加了省和全國的畫展,并出版了專著《動物畫集》、《動物世界》和《動物畫譜和畫法研究》。著名畫家李可染先生看到炳熙先生的書法,更是為國內外人士所共認,他是一位杰出的書法家。是濰坊市書法家協會顧問。他的字兼采著名書法家孫過庭、何紹基、于佑任、郭沫若等之專長而且又自出新意。他的書法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美展,并在《書法》等刊物上發表過。濰坊及外地多處地方都留有他的墨跡?!稙H坊廣播電視報》是他題寫的報頭,濰坊工藝美術服務部店名也是他所題。
綜上所述,陳炳熙先生在諸多領域所取得的成就,足以說明他對濰坊文學藝術寶庫的豐富和做出的重要貢獻。所以他被評為濰坊名列榜首的文化名人。陳炳熙先生是濰坊文學藝術界的光榮和驕傲。他是當代濰坊文學藝術界的領軍人物,他代表著濰坊文化發展的一個歷史時代。
陳炳熙的個人成就
他的專業是中國文學的教學與研究,但兼長文學創作和藝術創作,在詩歌、散文、小說、美術、書法各方面都有較高的成就,從五十年代未開始,發表了大量的學術著作和文藝作品。他在《文學評論》、《文藝理論研究》等刊物發表學術論文40余篇,并出版專著《古典短篇小說藝術新探》(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);他在《人民日報》、《人民文學》等報刊發表散文200余篇,并收入多種選集及《中國新文藝大系》;他在《當代》、《收獲》、《十月》等刊物發表中、短篇小說100余篇,并出版三本結集:《流動演員》(山東文藝上版社)、《雍和宮的雪》(上海文藝出版社)、《市場街的夜》(百花文藝出版社);他在《山東畫報》等報刊發表動物畫數十幅,并出版動物畫作品三種:《動物畫集》(山東科技出版社)、《動物世界》(嶺南美術出版社)、《動物圖譜與畫法研究》(湖南美術出版社);他的書法作品六次在日本展出,六次被選入《日中友好書道展作品集》(日本國習字研究社出版),在國內則入選《百家名人詩詞植聯篆刻集珍》(黃河出版社)等多種選集。其動物畫宗法郎世寧、劉奎齡而有創造發展;其書法兼采米芾、何紹基、于右任、郭沫若之長而自出新意。
陳炳熙的人物軼事
陳炳熙的小說創作,尤其是短篇小說創作,不僅為讀者營造了一種凄婉而又雋永的藝術境界,同時又為他所熱愛的濰坊描繪了一幅風光旖旎的人文長卷。
陳炳熙是在濰坊文化的浸潤下成長起來的卓有成就的作家。在他數量眾多的短篇小說中,《夜歌》、《流動演員》、《一個被罵殺又被捧殺的人》、《殘址》、《沙灘舊事》、《大師的選擇》、《恐怖的一瞬》、《月夜》,一直像橄欖一樣被讀者長時間品味著,因為這些小說既涉及了陳炳熙難以忘懷的人生經歷,又涉及了曾經一度輝煌的濰坊戲劇。
陳炳熙1934年11月5日生于濰坊,14歲就參加了濰坊特別市文工團。
濰坊特別市文工團成立于1948年12月,解散于1952年5月,歷時3年又5個月。
陳炳熙卒于2007年7月25日。相對于73歲的生命來說,他在濰坊特別市文工團的3年又5個月的時間是短暫的??墒沁@3年又5個月的經歷一直牽動著陳炳熙的心弦。對藝術的渴求、對愛情的向往,曾經像迷人的彩虹一樣裝點了他稚嫩的天空。即使到了生命的暮年,一想到那段生活,陳炳熙也能迸發出蓬勃的激情。他的小說《夜歌》、《恐怖的一瞬》、《月夜》的創作素材,就來自那段生活。
在小說《夜歌》中,陳炳熙寫道:那是一九五O年的一個多雪的冬天。我們文工團參加山東某縣的土改,分組駐進了離縣城十余里外的幾個山村。而我和小酈則同駐在一個區農籌委會所在的村莊里。
在小說《恐怖的一瞬》中,陳炳熙寫道:一九四九年我在文工團工作。當時還處在解放戰爭的后期,建筑物遭到破壞,房子緊缺。文工團是小單位,主管部門沒有給安排房屋充足的團址,只給了兩處舊房,一作團部、排練廳兼女宿舍,另一作男宿舍。前者原屬民眾教育館,有北房五間,東西屋各三間,小禮堂一座;十一間房,分別安排了團部、各分隊隊部及女宿舍,小禮堂正好做排練廳。后者卻是一座廢廟,坐落在離民眾教育館約五十米外的一條胡同的盡頭;除團長、指導員在團部住宿外,全體男團員都住在此處。
“坐騾車,乘夜月,趕鄉路,在一九五○年前后的文工團生活中是常事”,這是陳炳熙在小說《月夜》的開頭寫下的一句話,也是濰坊特別市文工團的真實寫照。濰坊特別市文工團誕生于濰縣戰役勝利后、新中國成立前,它的建立,更多的源于政治使命,它的主要任務,就是通過各種演出活動宣傳黨的方針政策。雖然條件艱苦,但留給陳炳熙的,卻是詩意的印象。
在小說《夜歌》中,陳炳熙寫道:直到我們返回住處的路上,各人心頭還持續著唱歌時的那種興奮。那晚上,我和小酈走在前面,老鞠背了槍和小劉走在后面。漆黑的夜。微明的雪光。沙沙的雪路上的勻稱而有節奏的腳步聲。老鞠和小劉親密地談著。我和小酈也不停地說著那無盡的笑話。我曾勸她,漸漸大起來了,一個女同志,不要再調皮,要懂點事,像小俞那樣。我說一句,她笑一聲,最后說我是指導員的一支質量很好的“傳話筒”。我雖然因她的“冥頑”而有些生氣,但又被她的笑話笑得幾次喘不過氣來。走在后面的老鞠曾經幾次喊著問我們:“有什么好聽的節目,也說兩個給我們享受!”
在小說《月夜》中,陳炳熙寫道:這天天黑得特別快?;鹧嫔脑铝烈粫壕妥兂闪算y白色,射出皎潔的光,把大地染上一層透明的淡青色。我們前面也有一條淡青色的路,時而筆直,時而彎曲。遠處的村莊如隔煙靄,小樹林也變得迷離幽深,偶爾一陣風過,帶著似有若無的清香,讓人想起那些隱沒起來的桃花。
在濰坊特別市文工團工作期間,陳炳熙還被借調到評劇改進社參加了京劇《九件衣》的演出。
關于評劇改進社,齊魯書社1993年3月版之《濰城區志》記載:1948年6月25日,文教部門在濰坊特別市民眾教育館(原武衙門,今濰城區教委處)召開評劇座談會,推舉郎子和、韓醒生、郭端懷、丁子陽、譚資九等9人為籌備委員,成立“評劇改進社”。社員有丁耀奎、郭菊畦等30余人,經?;顒釉谖溲瞄T和商會(今濰城區廣播電視局處)。評劇改進社除在濰城演出外,還到昌濰人民醫院和坊子89醫院慰問淮海戰役傷員;在抗美援朝時,為捐獻飛機大炮舉行過義演。經常演出的劇目有《打漁殺家》、《坐樓殺惜》、《法門寺》、《甘露寺》、《四進士》、《九件衣》、《群英會》、《捉放曹》、《六月雪》、《紅娘》等十幾出戲。1951年評劇改進社因人員陸續就業而自行解體。
評劇改進社經常演出的《九件衣》,原是舊京劇劇目,亦名《列女傳》。評劇改進社的改編本加進了階級壓迫和階級斗爭的內容,最后以民軍救民結束。該劇曾公演多場,掀起了評劇改進社演出活動的第一次高潮。劇中的小孩一角就是由陳炳熙扮演的。陳炳熙非常珍惜自己在評劇改進社的人生經歷和獲得的榮譽,他在小說《恐怖的一瞬》中還特意寫道:不久我就給評劇改進社(一個業余京劇團體,當時京劇還叫評劇)借去演新編戲《九件衣》中的小孩。我那年十四歲,嗓子還未倒倉,所以中選。我按照團長和他們講定的條件,白天仍在團里工作,晚上到評劇改進社去排戲。
濰坊特別市文工團解散后,陳炳熙被分配到濰坊市文教科從事戲曲改革。陳炳熙的這一工作一直持續到1954年夏天,也就是他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前夕。
戲曲改革是“我國對民族戲曲(包括曲藝、雜技等)所進行的群眾性革新……1951年5月5日,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發出《關于戲曲改革的指示》,具體闡釋了戲曲改革工作的內容和政策,使這一工作有計劃、有領導地展開”。對于自己親身經歷的戲曲改革,陳炳熙記憶猶新。在小說《流動演員》中,他寫道:1953年我在W市文教科做過一段“戲改”工作。倒不是因為我特別懂戲曲,而是因為這件工作特別好做。小小的W市一共只有兩個戲院,它們各擁有一個京戲班,但這戲班里只有演配角和跑龍套的“班底”,卻沒有招徠觀眾的主角。至于主角,則要由“重金禮聘”的“流動演員”來充任。我的任務不過是給班底們上上政治課,再就是在流動演員來的時候,審一審他們的演出劇目,走的時候,開一張介紹到新演出地點去的公函。至于審查劇目,更是簡單不過,只要不是規定的十三出禁戲,一律開綠燈放行。當時的戲改在小城市中,僅止是做點消極方面的禁,并沒有多少積極方面的改。正因為這一項工作簡單,才讓我這個只有十九歲的科里最年輕的小干部來承擔……當時在戲改中,禁戲不難,那有明文;難就難在臺風上。一般年輕女演員為了票房價值,迎合淺薄的市民意識,而故意把戲演“騷”。譬如紅娘一出場,十個演員就有九個搖膀子,不但破壞形象,而且污染臺風。為此我花了不少唇舌,批評,教育,但收效往往甚微,又不能為這一點就不讓演出,這是最讓戲改干部傷腦筋的一件事。
《流動演員》中的W市,也就是濰坊市,《流動演員》中的“我”的感受,其實也就是陳炳熙個人的感受。陳炳熙似乎不愿觸及戲曲改革在中國戲曲史上所產生的重要影響,他念念不忘的,還是那段生活留給自己的困惑和美好。
陳炳熙從事戲改工作期間,永樂大劇院、悅來花店和張家店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。
永樂大戲院是濰縣第一座正規的戲院,為三層樓房。關于永樂大戲院,齊魯書社1997年12月出版之《濰坊文化志》記載:
1927年,濰縣北鄉寨里人張有聲、張少吾等12人,每人集大洋100元,在濰城東關固堤街北首路東,用譚資九店房地皮,拆房32間,建成木瓦結構的戲院。觀眾廳分樓座、池座,設有靠背聯椅,可納千人。1930年正式開業。首任董事長張有聲、經理張少吾、會計宋有聲。戲院原定12年后交歸譚資九,因張私改文書,拖至15年張仍不交,雙方形成糾紛,官司打至濟南,方于1945年斷歸譚氏。當時永樂戲院為膠濟沿線之較大戲院,全國著名京劇演員金少山、海燕琴、梁希娟、李宗義、裘盛戎、王影秋、安舒元、小楊月樓、唐韻笙、白家麟、程硯秋、張君秋、荀慧生、尚小云、奚嘯伯、楊寶森等都曾在此演出。1953年,戲院年久失修,原濰坊市人民政府與濰坊市工商聯合會決定將其拆除。
陳炳熙的小說《殘址》用凄婉的筆調講述了一個與永樂大戲院有關的愛情故事,和這個愛情故事同樣吸引讀者的,還有一些與永樂大戲院有關的重要史實。他在小說中寫道:縣城的東北角上,有一座不起眼的生產塑料制品的小工廠……因陋就簡地沿用著一座廢了的舊戲院的門臉……門楣上“永樂大戲院”五個凸起的大字……兩旁的對聯是浮雕在石柱上的……那副對聯寫的是:“永豐坊前百尺樓臺平地起,樂游原上幾聲歌板遏云行。”戲院的名字就是從上下聯頂上各取一字湊成的。不知當初出于哪位名家的手筆,字是純正的顏體,端莊典雅,一筆不茍。
悅來花店和張家店在濰縣北關,是外地到濰縣的京劇藝人的集散場所,被稱為戲子市,實為藝人之家。關于悅來花店和張家店,陳似緒、陳國翰、譚先民在《濰縣北關舊貌瑣談》一文中寫道:北關大街店鋪較多,大街東頭路南有李孝先開設的悅來花店,這是北關最大的店鋪,每年收進西北的棉花,兼收樂陵小棗,然后轉賣。店里也住旅客。此外,還有幾家花店,白天經營棉花、山果生意,晚上就是客棧。最早來濰的“四喜”、“永福”、“三慶”等戲班,曾住在悅來花店,后來住在大街東頭梢門外(鳳凰嘴西)的張家店,張家店里有座大房子,戲班可以晾箱。
因為經常與流動演員打交道,流動演員經常光顧的悅來花店和張家店,也在陳炳熙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在小說《流動演員》中,陳炳熙將悅來花店和張家店的店名略加改動重新組合,變成了悅來客棧:那家旅館用的是一個陳舊的名字,叫做悅來客棧。說這座客棧的房間簡陋,該不算夸張之辭。若在今天,像李明霞那樣相當于一個劇團的頂梁柱的演員,所能享受到的旅館待遇,簡直無法同當年相比??墒窃谌昵?悅來客棧就不算一個寒傖的住處。
陳炳熙之所以能寫出像《夜歌》、《流動演員》、《一個被罵殺又被捧殺的人》、《殘址》、《沙灘舊事》、《大師的選擇》、《恐怖的一瞬》、《月夜》等一系列的戲劇題材的小說,既與他在濰坊特別市文工團、評劇改進社以及濰坊市文教科的經歷有關,也與濰坊濃烈的戲劇氛圍有關。
濰坊戲劇的產生年代現已無從查考,但對陳炳熙產生過重要影響的人莫過于丁士修,給陳炳熙留下深刻印象的莫過于白浪河沙灘的戲劇活動。
關于丁士修,政協濰坊市濰城區委員會2005年12月編印的《濰城史話》記載:丁士修,名尚志,以字行。濰城人。當他離開家鄉,在北京輔仁大學英語系讀書時,正是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聲名大振之秋。當時四大名旦頻出新戲,都需要好的劇本。出于對荀大師的渴慕,丁士修不顧貽笑于同學,以課余時間寫了一個劇本,親自送到荀慧生家中。他這個劇本原名《鴛鴦劍》,取材于《紅樓夢》,寫到尤三姐自刎為止。能降貴紆尊,不恥向外行學生要劇本演的荀慧生,看了劇本竟大為贊賞,便與他的編劇陳墨香研究,添了尤二姐的故事,演到二姐吞金而死,由荀慧生前飾尤三姐,后飾尤二姐,改劇名為《紅樓二尤》。此劇于1932年3月11日,在北京哈爾飛戲院(今為首都西單劇場)首演。接連三天,場場爆滿,滿城爭傳,各報競評,從此成為荀派經常上演的代表劇目,并列為荀派六大悲劇之首。
陳炳熙酷愛京劇,并將演唱京劇作為了保持一生的業余愛好。出于對京劇的熱愛,他自然也就格外青睞對京劇作出過重要貢獻的家鄉人。在這些家鄉人中,丁士修是最受陳炳熙景仰的一個。他在他的小說中,有意無意地兩次提到了丁士修。
在小說《流動演員》中,陳炳熙寫道:我端著茶碗,忽然想到了丁士修———這W市唯一曾給名人寫過劇本的人。“《紅樓二尤》這個本子,就是我們這兒的一位票友給荀先生寫的。”
在小說《大師的選擇》中,陳炳熙寫道:一個默默無聞的輔仁大學的學生、山東濰縣人丁士修,因仰慕荀先生的藝術和為人,而為他編了此劇,初名《鴛鴦劍》,后由陳墨香足成二尤之事,更名《紅樓二尤》。
在濰縣,沙灘一詞有著特殊的意義。所謂沙灘,指的是濰縣縣城和濰縣東關之間的白浪河河床的開闊沙地,兼及河東岸東關城墻以內的沙嶺子、南北下河街與河西岸的南北壩崖街。其范圍相當于現在的南起保安橋,北至北宮橋的廣大地面,又以現在的亞星橋為界,稱之為南北沙灘,濰縣的大集就在南北沙灘。每逢集日,許多京劇藝人便在南沙灘擺攤或者搭棚賣唱
白浪河沙灘是陳炳熙少兒時代的樂園。這里給他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歡樂,也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。陳炳熙對戲劇以及其它藝術的熱愛,即使不能說肇始于白浪河沙灘,也與白浪河沙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在小說《沙灘舊事》中,他不僅詳盡描述了白浪河沙灘上的斑駁景象,也詳盡描述了茶社里的演出場景:所謂茶社,顧名思義是供人喝茶的地方,可它又跟一般茶館不同,茶館有時也有為茶客助興的賣唱者流,抱了弦子溜進去獻藝,可總是以賣茶為主。茶社則不同,茶只是個幌子,賣的主要是唱。茶社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戲園,用席子搭起一個大棚,但沒有戲臺,僅僅在應該是戲臺的地方圈地為臺。“臺”的對面是正門;“臺”旁另留一個小門,是便門。“臺”下擺幾排靠背連椅,椅背上伸出擱板,可放茶壺茶碗,瓜子水果,茶客們一面品茶一面聽唱。“臺”上正中擺一張琴桌,上面放一張小鼓和兩支鼓楗。桌后坐一位琴師。琴師背后坐一圈賣唱的女孩子。輪到誰唱,誰就走上來站在桌邊,琴弦一響,就自敲鼓板,或京戲,或墜子,或小調,唱其所長。
陳炳熙已經駕鶴仙去,但其小說,尤其是戲劇題材的小說,將無止息地延續他的生命。